【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好想去旅游/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好想去旅游了】
手机屏幕上的疫情地图,红点如退潮般渐次熄灭,新闻里,专家们谨慎地使用着“拐点”“常态化”这类词汇,朋友圈开始零星出现机场的定位,配文是久违的“出发!”。
而我,对着窗外又一个重复的春天,胸腔里那只被囚禁太久的困兽,终于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嘶吼:疫情,到底什么时候结束?我好想去旅游。
这种“想去”,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渴望,它不再是对异域风光的单纯向往,而成了一种生理性的、近乎救赎的渴求,过去两年多,我们生活的半径被粗暴地折叠起来——从卧室到客厅,从小区门口到核酸亭,世界从一幅壮丽的全景画卷,坍缩成一方发光的屏幕,我们透过它看樱花、看雪山、看威尼斯的水波,却像隔着博物馆厚厚的玻璃橱窗,能观赏,却无法呼吸到那片土地上一丝一毫真实的空气。
记忆里旅行的质感,正在可怕地褪色,我快要忘记海风扑在脸上那种微咸的湿润,忘记陌生街巷里偶然飘来的、无法辨识的香料气味,忘记拖着行李箱在异乡车站,那种略带茫然的兴奋,我的身体,似乎只记得扫码、测温、保持距离的机械动作,再这样下去,我害怕自己会永远失去“在路上”的能力。

“疫情什么时候结束”,成了一个悬在每个人心头的终极之问,我们问专家,问数据,问政策,其实是在问一种被承诺却屡屡推迟的自由,我们需要的,或许不是一个精确到某年某月的日期,而是一个确凿的、可以重新规划人生的“之后”,就像在漫长隧道里行走,光的存在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,是知道这隧道必有尽头。
那句“好想去旅游”,便成了我们对这“尽头”最具体、最炽热的想象,它是一个私人化的仪式,一种象征性的告别,告别的是被动禁锢的时光,迎接的,是重新夺回的对生活方向盘的掌控权,我想去旅游,是想用双脚重新丈量世界的宽广,验证那些美景并非虚拟;是想在陌生的天空下,确认自己依然拥有拥抱不确定性的勇气;更是想在一个崭新的地方,与那段有些憋闷的岁月,做一个彻底的心理了断。
我不再等待一个众口一词的“结束”宣言,我决定,将这份渴望,本身就成为起点。

我打开订票软件,在“目的地”一栏,第一次任性地输入:未知,或许,我会买一张最早出发的车票,去最近一座没去过的城市,去挤清晨的市集,去坐陌生的公交,去触摸一片真实的、没有经过滤镜的草坪,我要让久违的颠簸感摇晃我,让突如其来的雨水淋湿我,让所有计划外的邂逅,重新教会我“活着”的惊喜。
疫情教会我们隔离,但人类的心灵,生来就需要漫游,当身体的移动暂时受限,精神的疆域更不能就此荒芜,在“想去”与“能去”之间的这段灰色地带,我们可以重读一本关于远方的书,看一部承载风光的电影,甚至精心规划一条未来的路线,让渴望保持它的锐度,而不是在等待中钝化成一声叹息。
世界的重启键,或许不在新闻里,而在我们再次出发的勇气里。 当无数个“我”和“你”心中那份“好想去旅游”的念头,不再只是叹息,而化为一张真实的车票、一次坚定的启程,我们每个人,就都成了照亮隧道尽头的那束光。
疫情终章何时落笔,交给时间,而我的旅行故事,已在新篇章的首页,写下了第一个字。
发表评论